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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4岁被性侵过,我爸收下他的块钱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0/9/11 18:38:44

文/小猫懒

父亲下葬那一天。

母亲却在笑。

村子里围观的人都以为她因为父亲的撒手人寰变得神志不清。

只有我清楚母亲为何大笑。

70年代。

我生活在一个闭塞落后的村子里。所有的人都靠天吃饭,盼着老天爷风调雨顺能吃个饱饭。

在那样的情况下,勤劳能干的人勉强能把一家老小肚子填饱。

可我的父亲是个酒鬼。

嗜酒如命。

我见过他犯酒瘾的样子,浑身抽搐,面目狰狞,像魔鬼一般。

我从记事起就没吃过饱饭,家里的粮食被父亲一点一点的拿去换酒喝。

我从5岁懂得厌恶是什么样的感觉。

天灰蒙蒙的时候,村子里万籁俱寂。鸟儿虫儿都回自己的窝里休息了。

村子里的房屋稀稀拉拉的坐落在高低起伏的山腰上。

我不知道别人家这个时候是什么样子,想象中应该是像摇曳的烛光,虽然微弱却温暖。

而这个时候。

浑身酒气的父亲东倒西歪的回来了。

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噜着什么,嘴角扯着满足的弧度。

他进到了酒精的世界,在那里如痴如醉。

看到我,飞来一脚踢在我大腿上,我吃痛跪坐在地上。

父亲唾了一口,骂骂咧咧。

“碍眼的东西,赔钱货。”

我赶紧爬起来躲一边,躲避好像人与生俱来就会。

这个时候母亲扛着锄头回来了。

我多么不愿意母亲回来啊。

她看到我缩到狗洞里,还没来得及安慰我,就被父亲拖着往屋里拽。

母亲挣扎反抗着,父亲却揪住她的头发,然后抄起旁边的家伙像雨点一样落下去。

不两下,母亲头上渗出了血丝。

可她自始至终没有求饶。也许她以前求饶过,我想肯定换来了更多的毒打。

随后是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你个臭娘们,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老子打死你。”

父亲的辱骂绵延不绝,好像在这空旷的大山里传了很久很久。

我痛恨弱小的自己。

是的,母亲不会生育。

嫁给父亲5年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这无疑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些老爷们每每看到父亲,总会有意无意的提起。“我说老何啊,是你家媳妇不会生,还是你不行啊。”

一人说完,周围的人则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父亲为此觉得在大伙面前抬不起头来,颜面全无。

常常喝闷酒,喝醉后开始对母亲拳打脚踢。把他在外面受的屈辱加倍的发泄在母亲的身体上。

而我。我是母亲捡来的,那一年我4岁。

记忆中我和很多孩子在一个家里,然后有天一个男人说带我去赶集买好吃的,走着走着他却不见了。

我哭了好久,走了好久,也没见到他来找我。

后来听母亲说,她看到我时,我晕倒在草地里。

问我家哪里的,父母是谁,我只会摇头。

母亲看我可怜,又隐约觉得是老天爷送给她一个孩子。

就领我回了家。

小孩子的世界里,有奶便是妈。母亲通宵熬夜用碎布头做了身衣服鞋子,换掉我身上已经数不清洞的旧衣服。

做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糊涂,我一口气吃光,顺便把碗舔了舔。

晚上搂着我直到让我睡着。

从那时我才感受到什么是母爱。

日子每天像复制品,今天这样,明天照着昨天一天一天的复制下去。

母亲身上则是这里淤青还没消去那里又添新伤。

我虽然每天提心吊胆,诚惶诚恐,可在母亲的庇护下毫发无伤,吃饱穿暖。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察觉到母亲眼中日益增长着一束火苗,那是恨每天温养出来的。

那是又一次父亲一整天未尽一滴酒。

他哆嗦着嘴唇,身体颤抖着,好像有万只蚂蚁啃咬他一样,难受的他抓耳挠腮。

他砸翻屋里仅有的一张破烂木桌,叫嚣着母亲为他找来能换酒喝的值钱物件。

家里的粮食早被他喝光了,现在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母亲偷偷藏起来的仅有的粮食他是怎么也找不到的。

父亲心里也清楚,早已没有能换酒喝的东西了。

他像蛊虫一样嗅着酒味蠕动着身体离开了。

母亲趁他离开,跑到房后面的草垛边,扒出来一个青黑色的瓦罐,里面是母亲为我藏起来的玉米糊糊。

傍晚时分,母亲叮嘱我躲在狗洞里不许出来。我和她都清楚,醉酒的父亲要回来了,那个魔鬼。

狗洞我已经躲了7,8年了。如今我钻进去明显的吃力了,我长高了许多,身体像那春天的花顶着待放的花苞,虽然在这无尽黑暗贫瘠的环境下,该开的花依然会盛开。

父亲却意外安静的进屋呼呼大睡,连看都没看我们。

如果不是满院的酒气那么真实,我以为我在做梦。

太奇怪了。

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一旦不安常规出牌,必定事有蹊跷。

我没想到,我的噩梦正伸着魔爪向我逼近。

第二天早上。

父亲第一次像一个正常的人正常的语气问我。

“今年多大了。”

一下子所有情绪涌上头来,震惊,局促,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那种感觉就像听到现在童话故事里,假扮羊妈妈说话的大灰狼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还是乖乖回答了。

14。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但还是感受到有目光落在我身上,使得我被施法一样,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喏,把这罐头给吃了。”

他说完,扔我前面一个铁盒。背着手离开了。

我知道他没有走,而是猫在门外边在盯着。

我感觉到有一双眼睛。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因为害怕挨打,我还是把罐头吃了个一干二净。

那罐头真的好香好香,长那么大第一次吃那么美味的东西。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这个美味却成为了我一辈子的噩梦。

不一会的功夫,我感觉脑袋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紧,使劲用力才能挤出来一个缝,模糊中看到两个身影在晃动,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呢?是谁呢?

我失去知觉了,像沉睡,又像昏迷。

父亲这是要把我卖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喝酒回来没有打骂母亲。

原来他有了好的出路。

不知道是药效不够强,还是我求生欲望强。

我听到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慢慢能抬起自己沉重的眼皮,近距离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咧着嘴露出像玉米粒一样的牙齿,满脸猥琐,一副精虫上身的样子,令人作呕。

距离那么近,我看到了他牙齿上残留的食物残渣,他呼出的空气都带着腐臭味,他此刻正在我身上。

我尖叫,我用力扭着身体,我手本能的乱抓一通。

我听到他惨叫一声。

“狗娘养的,把老子抓出血了。”

他骂骂咧咧扇了我一耳光。

“你爸可是把你卖了,他欠的酒钱就指着你还呢,老实点。老子是付了钱的。”

我怎么敢从。

却怎么也是逃脱不掉。

最后我只剩在喉咙里发出嘶吼。

我恨,我恨命运的不公平。

恨那个灰暗阴郁的村庄。

男人走了,我余光瞥到他塞给父亲钱,一张破旧的钱。

父亲美滋滋的,好像得了大便宜一般。

怎么不是大便宜,他骂了十几年的赔钱货终于不是赔钱货了。

得了钱,父亲自然要去买酒的。

临走时,恶狠狠的说。

“你要是敢乱说,我打断你和你娘的腿。”

母亲最近总是很忙。一大早安置好吃的给我,就出去了。晚上很晚才回来,今天回来却奇怪的给父亲带回来一瓶酒。

父亲没有多问,在酒鬼的眼里只要有酒喝,哪还管来路,有酒便是妈,他倒是对母亲客气了些,起码没有了一天一打。

我也真的没有向母亲提起那件事。

我看到母亲鬓角忽然多出了几根白发,她最近总是安慰我,再等等乖,妈妈很快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十几年,我从没想过离开,甚至从来不知道外面还有世界。

母亲所说的离开,我那时候想着大概是带我去另一个世界。去另外一个世界也好。

更奇怪的是。

母亲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从开始的太阳落到山里半个,再到大半个,再到整个。

父亲身体里的酒虫越来越猖狂,延时几分钟没有得到满足就开始发作。

而且酒虫力量好像越来越大。

母亲今天回来的异常晚。

我躲在房后的草堆里,母亲早上出门交代我太阳落山就躲起来。

我听到父亲在摔东西,在骂人。

我知道父亲酒瘾发作了。

砰砰啪啪一会儿。

安静了。

安静了好一会,我猜想母亲带酒回来了。

我猫着身子到门口,看到了母亲的身影,还有躺在地上的父亲。

他口吐白沫,浑身痉挛,双目瞪的浑圆,像是被抹了脖子的公鸡,在做最后一丝的挣扎。

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害怕的我却心里升出来一股子快感还有解脱的快乐。

母亲看着父亲,眼神冰冷,站在那里,脊梁从没这么笔挺过。

父亲终于像秋后的蚂蚱一样蹦哒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我知道他死了。

一瞬间,我有些冷汗下来。

母亲看到我时,抱着我,我才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冷在发抖。

母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搂我在怀里时,她在抽噎,我猜她当时的眼泪里有害怕,有委屈,有解脱吧。

父亲很快就下葬了。

人们只当他是酒瘾发作,神志不清,误食了农药。

后来,母亲还是被关起来了,放出来的时候,满头华发,如今70了。

我们在外面的大城市里生活着。日子虽不大富倒也滋润。

她照顾我的两个孩子,孩子如她那般善良坚韧。

看着她满头银发,颤颤巍巍的身影,我时常感到心酸和针扎般的疼痛。

父亲死后,母亲虽然脱离了苦海,却跳入了另一个深渊。

她经常从梦中惊醒,噩梦缠绕着她,父亲临死时的面容深刻的如烙印一样在她的脑海里。

母亲有严重的失眠,患上了神经衰弱。依靠服用大量的药物才能入睡。

母亲说,这是她得到的惩罚。

母亲说,她爱我们生活的地方,就好像我们生来就在这里就属于这里一样。

我们默契的将过去掩埋,虽然可能一个味道一个东西都能刺痛我们内心,比如母亲闻不了酒味,我见不得罐头。可我们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

所以我们愿意往事随风。

缄口不提。

把黑暗永远永远的留在了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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